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合作发展研究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范围涉及湘东南、赣南、闽西和粤东、粤北地区，包括湖南省的郴州市，江西省的赣州市，福建省的龙岩市和广东省的梅州市、河源市和韶关市（见图1），土地面积合计12.74万平方公里，2024年常住人口2575.99万人、地区生产总值16250.41亿元（见表1）。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多数地区属于赣南等原中央苏区的核心区域，是党中央、国务院实施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战略的重点区域。推动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合作发展，不仅是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支持革命老区加快发展的内在要求，还是促进省际交界地区高质量协同发展的关键抓手。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发展现状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山水相连，人文相亲，历史相通，经济相融，具有良好的合作发展基础。

（一）内外互联互通不断增强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内，（北）京广（州）铁路、（北）京广（州）高铁、（北）京九（龙）铁路、赣（州）深（圳）客运专线、京港澳高速、武（汉）深（圳）高速、济（南）广（州）高速、赣（南昌）粤（深圳）高速、长（春）深（圳）高速纵贯南北，厦（门）蓉（成都）高速、汕（头）昆（明）高速横穿东西，赣（州）龙（岩）铁路、赣（州）瑞（金）龙（岩）铁路连接赣州、龙岩两市，赣（州）韶（关）铁路、赣（州）韶（关）高速连接赣州、韶关两市，梅（州）龙（岩）高速连接龙岩、梅州两市，梅（州）河（源）高速连接梅州、河源两市。“十四五”以来，湘赣闽粤交界区域不断拓展互联互通“大动脉”，赣（州）深（圳）高铁、梅（州）龙（岩）高铁、梅（州）汕（头）客专开通运营，兴（国）泉（州）铁路基本完工；汕（头）昆（明）高速、武（汉）深（圳）高速、河（源）惠（州）（东）莞高速、遂（川）大（余）高速、寻（乌）龙（川）高速、信（丰）（南）雄高速、大埔至丰顺高速、梅州至泉州高速、潮州至南昌高速（梅州段）、汕昆高速汕（头）梅（州）段改扩建、大（庆）广（州）高速南康至龙南段扩容、大（庆）广（州）高速吉安至南康段改扩建等建成通车；瑞金机场开通运营，郴州北湖机场竣工；东江航道河源段恢复通航并稳步推进扩能升级工程，北江航道扩能升级上延工程动工建设。

（二）产业发展优势特色突出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有色金属矿产资源优势特色突出，稀土、钨、铋储量均居全球前列，钼、石墨、锡、锌储量均居全国前列，龙岩上杭紫金山金铜矿是中国唯一的世界级特大金矿，河源连平大顶铁矿是国内罕见的量大质好、易采易选的铁矿区。郴州是全球有名的有色金属之乡，赣州以“世界钨都”“稀土王国”闻名，韶关有“中国锌都”称号。郴州市农产品加工、有色金属新材料、文化旅游、锂电新能源、现代装备和数字产业六大主导产业集群成势。赣州市形成了现代家居、有色金属和新材料、电子信息、纺织服装4个千亿元产业集群，稀土新材料及应用集群入选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龙岩市形成了有色金属、机械装备、文旅康养、建筑、特色现代农业五大主导产业。梅州市聚焦发展先进材料、稀土、绿色能源等主导产业。河源市形成了电子信息、食品加工、纺织服装、建材家居、机械制造、水六大主导产业。韶关市重点打造先进材料、先进装备及现代轻工业三大战略性支柱产业，培育发展生物医药、电子信息制造及大数据三大战略性新兴产业。此外，赣州市赣南脐橙种植面积和产量世界第一，赣南脐橙品牌价值稳居全国区域品牌水果类榜首。

（三）经济发展水平明显提高
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等革命老区加快发展的力度不断加大。2012年，为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国务院印发《关于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若干意见》。2013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中央国家机关及有关单位对口支援赣南等原中央苏区实施方案》。2021年1月，国务院印发《国务院关于新时代支持革命老区振兴发展的意见》；2021年4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新时代中央国家机关及有关单位对口支援赣南等原中央苏区工作方案》；2021年10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湘赣边区域合作示范区建设总体方案》。2022年3月，国务院批复同意建设赣州、闽西革命老区高质量发展示范区。在国家政策措施的大力扶持下，湘赣闽粤交界区域经济实力明显增强，经济发展水平明显提高。2012年～2024年，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地区生产总值由6649.03亿元增加到16250.40亿元，年均名义增速7.7%；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由25744元增加到63084元，按名义价格计算增长了1.45倍。其中，赣州市的经济增长最快。2024年，赣州市地区生产总值4940.47亿元，是2012年的3.28倍，年均名义增速高达10.4%（见图2）；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分别为55048元，是2012年的3.08倍。赣州市的经济体量在湘赣闽粤交界区域的排名由次于郴州市的第2位跃升至第1位。

（四）城镇化水平快速提高
2012年～2024年，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城镇化率由44.4%提高到59.0%，提高了14.6个百分点。其中，赣州市、龙岩市和郴州市的城镇化进程明显较快。2024年，赣州市、龙岩市和郴州市的城镇化率分别达到58.9%、66.7%和61.3%，相比2012年的增幅均超过15个百分点。随着区域城镇化水平不断提高，各级城市和城镇的人口规模也在逐渐壮大，其中尤以赣州、龙岩最为明显。2012年～2022年，赣州城区常住人口由78.89万人增加到163.30万人，由中等城市迈入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行列；龙岩城区常住人口由30.66万人增加到50.42万人，由小城市发展成为中等城市（见图3）。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合作发展存在的问题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各地市山地丘陵密布，行政壁垒较为突出，距离经济中心均较远，经济社会发展普遍滞后，加上大部分属于国家重点生态功能区，对合作发展形成严重制约。

（一）山地丘陵密布，对经济联系形成天然屏障
湘赣粤闽交界区域以山地丘陵为主，平原面积较少，郴州与赣州之间属于罗霄山脉，赣州与龙岩之间属于武夷山脉，郴州、赣州和龙岩与梅州、河源和韶关之间大部分属于南岭山脉。郴州市东南面山系重叠，群山环抱，山地丘陵面积占比近3/4。赣州市被群山环绕，断陷盆地贯穿于其间，山地丘陵面积占比80.98%。龙岩市域地势由东北向西南倾斜，山地丘陵占比94.83%。梅州市山地丘陵及台地、阶地面积占比80.9%，平原仅占13.7%。河源市山地丘陵面积占比89%，谷地和平原仅占11%。韶关市以山地丘陵为主，河谷盆地分布其中，平原、台地面积约占20%。湘赣粤闽交界区域以山地丘陵为主的地貌加大了本身的经济开发难度，致使人口承载力较低、产业发展受限，也对经济活动的往来联系形成了天然屏障。

（二）远离经济中心，接受中心城市经济辐射不足
理论上讲，中心城市的人口规模越大，其经济辐射半径也越大，但现实中，中心城市的辐射半径存在极限。一般情况下，Ⅰ型大城市的辐射半径在100km左右，特大城市的辐射半径在150km左右，超大城市的辐射半径在200km左右。湘赣粤闽交界区域各地市普遍位于所在省域的地理边缘，与所在省域经济中心城市的距离普遍较远，很难通过接受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加快经济社会发展（见表2）。此外，由于普遍位于所在省域的地理边缘，以山地丘陵为主的地形地貌导致投资回报率较低，湘赣粤闽交界区域各地市也往往不是所在省资金和资源投入的重点地区，不利于这些地区加快提升接受中心城市经济辐射的能力，使得这些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普遍较为滞后。

（三）行政壁垒阻隔，跨行政区合作协调成本较高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尽管山水相连、人文相亲、历史相通，但归属于不同的利益集合体。各利益集合体对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追求易诱发省际地方保护行为，形成行政壁垒，在很大程度上阻碍各类生产要素跨行政区流动、实现更大范围内的优化配置，对优质生产要素进行或明或暗的恶性竞争，往往造成大量的重复建设和产能过剩，也会产生许多断头路。省际交界区域内部经济合作与发展不仅仅涉及到同一行政级别政府之间的协调，很多情况下会牵涉到上一级政府之间的协调，省际、市际、县际等利益矛盾相互交织，大大推高了跨行政区合作协调的成本（黄艳和安树伟，2024）。

（四）生态地位重要，产业发展受到诸多限制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是湘江、赣江、闽江、珠江、九龙江、韩江等重要河流干流或支流的源头地区，是我国南方重点林区和重要的生态屏障，其中，南岭、罗霄山是山地森林生物多样性生态区，武夷山、戴云山是中亚热带生物多样性宝库。南岭山地森林及生物多样性生态功能区是《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确定的重点生态功能区，发展方向是以保护和修复生态环境、提供生态产品为首要任务，因地制宜地发展不影响主体功能定位的适宜产业，引导超载人口逐步有序转移。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内分布着数量较多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世界文化自然遗产、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国家森林公园和国家地质公园，均属于重点生态功能区。

（五）经济发展总体滞后，甚至不及全国平均水平
在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内，各地市经济社会发展普遍滞后，经济发展水平、城镇化水平、城乡居民收入水平等指标不但普遍明显低于所在省平均水平，甚至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见表3）。

加快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合作发展的思路   

进一步强化内外交通基础设施畅通便捷，发展壮大区域性中心城市，创新机制推动区域次区域合作，协同推进生态环境保护，促进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合作发展。

（一）内畅外联，强化交通基础设施畅通便捷
以实现内畅外联交通运输网络为目标，以跨省交通运输畅通便捷为重点，加强湖南、江西、福建、广东四省间或三省间、两省间交通基础设施规划和建设的沟通协调，加快消除省界断头路，统筹推进区域交通规划与建设，协作优化区域交通运输网络，以铁路和高速为主体，国道和省道公路为辅助，航空和水运为补充，加快形成湘赣闽粤交界区域一体化、数字化、智能化、绿色化的交通发展新格局。加强与广州、深圳、汕头、厦门、漳州等沿海城市沟通协调，共同寻求上级政府和中央政府的资金和政策支持，加快铁路、高速公路、深水河港等重大基础设施建设，合作建设内陆无水港和产业园区，构建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出海重要通道。此外，加强统筹协调，科学布局和共建共享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协同高效、功能完善、绿色安全的能源、水利、信息基础设施。

（二）做强引擎，促进区域性中心城市发展壮大
在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内，赣州、郴州、韶关、龙岩、梅州和河源均属于区域性中心城市，目前仅赣州进入Ⅱ型大城市行列，其余城市均仍属于中小城市，辐射引领能力均需进一步加快提升。优化各中心城市产业发展定位，优化提升各中心城市城区产业基础设施、市政基础设施、环境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建设和布局，强化优质公共服务和政务服务供给，进一步加强特色优势产业发展和生活性服务业发展，增强各中心城市产业发展、创造就业、吸纳人口的内生动力，促进赣州向I型大城市迈进，郴州、韶关、龙岩、梅州等向大城市迈进。以赣州经济技术开发区、龙南经济技术开发区、瑞金经济技术开发区、龙岩经济技术开发区、赣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郴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龙岩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源城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等国家级开发区为重要载体，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促进产业集聚集群集约创新发展和产城融合发展，引导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向重点产业园区集聚和生活性服务业和就业人口更多地向中心城市集中，以产业集聚发展带动人口向中心城市集中，以中心城市发展壮大推动各类产业创新发展。推动各中心城市进一步全面放开落户限制，允许符合条件的返乡就业创业人员在原籍地中心城市城区或就业创业地落户，改革创新农业转移人口子女义务教育、社保养老、就业失业服务等体制机制，加快推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促进农村人口向城市和城镇转移集中。

（三）创新机制，推进区域次区域经济合作
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各地市不仅要积极推进彼此间的经济合作，而且要依托区位、交通等有利条件与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厦漳泉等经济较发达区域的中心城市和汕头、潮州、汕尾等沿海中心城市加强经济合作，还要积极推进内部的次区域经济合作。在湖南、江西、福建、广东四省层面率先形成支持推进湘赣闽粤交界区域跨省次区域经济合作发展的共识，相邻地市间探索创新次区域经济合作机制模式，重点引导推进定南-和平、大余-南雄、汝城-崇义、瑞金-长汀等跨省县县经济合作。

（四）协同共建，加强区域生态环境保护
遵循“生态产业化、产业生态化”的思路，建设生态优先型省际交界区域经济，追求湘赣闽粤交界区域生态、经济、社会三大效益的最大化。协同加强罗霄山脉、武夷山脉、南岭山脉天然林资源保护，加大防护林、公益林建设和森林管护投入力度，加强各级自然保护区、森林公园、湿地公园建设，严格执行林地保护利用规划，大力推进中幼龄林抚育，因地制宜推广种植乡土阔叶树，积极发展楠木、红豆杉等珍贵树种。协同加大湘江、赣江、闽江、珠江、九龙江、韩江等重要河流干流或支流的水源地保护力度，共同推进跨省流域生态补偿，促进生态资源产品化、资产化、资本化。协同加强水土流失综合治理，继续实施崩岗侵蚀防治等水土保持重点建设工程。

加快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合作发展的对策建议

（一）构建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合作发展体制
为切实加强区域利益协调、沟通，需要协同构建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合作发展体制。一是协同构建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市长联席会议制度，建立由六地市党政主要负责同志组成的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发展领导小组，定期每半年或一年召开一次会议，研究决策区域合作发展的重大问题，形成年度任务清单。二是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明确赋予权限、责任、经费，引导具体推动部门和市县落实领导小组确定的重点事项，联系引导各部门、各区县建立跨行政区合作关系，明确责任分工和合作重点。三是鼓励引导工商联、商会、行业协会等社会团体参与跨行政区合作事项，如建立区域行业联合会，建立旅游、冶金、轻工业、农业、商贸等产业联盟，联合举办招商推介年、产业对接年、项目孵化年等活动。四是建立地市间干部交流任职和互访制度，推动观念互通、思路互动、作风互鉴、办法互学。五是建立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高质量合作发展基金，各地市政府每年按财政预算的一定比例提取一定数额的资金充实合作发展基金，主要用于推进重大规划联合编制、交通基础设施跨行政区建设、生态环境跨行政区治理建设、重大公共服务平台衔接互联等事务。

（二）促进湘赣闽粤交界区域产业协作创新发展
充分发挥各地区的特色产业和资源优势，促进湘赣闽粤交界区域产业链深度融合，实现产业优势互补和协作创新发展，培育新兴经济增长点，提升区域经济发展活力。一是加大对湘赣闽粤区域特色优势产业发展的支持力度。进一步完善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鼓励类产业目录，将稀土、钨、脐橙、农副产品深加工、生物医药、新能源汽车等优势特色产业纳入鼓励类产业目录中，扩大受益范围，使更多企业能享受到所得税优惠（杨得前和王玉，2022）。加大对稀土矿产品的税收优惠力度，进一步降低中重稀土的资源税税率，间接降低稀土资源成本，提高稀土产品国际竞争力。提高稀土废弃物综合利用的增值税退税比率，使稀土行业企业能够享受到更多退税，更大限度地激励稀土企业加大绿色研发投入，提高稀土资源二次回收利用率，减少资源浪费。二是探索产业跨省协作创新发展的新模式。推进湘赣闽粤交界区域经济区与行政区适度分离改革，促进产业要素向优势空间集聚，探索共建跨省产业园区，构建设施共投、成本共担、产业共招、利益共享的一体化发展机制，在运行管理、规划编制、开发建设、基础配套、要素保障等方面实现统一规划、统一政策、统一布局、统一管控。探索建立湘赣闽粤交界区域优势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开展重大科技课题协同攻关，培育若干特色鲜明的创新型支柱产业。加强湘赣闽粤交界区域产学研合作，构建跨省科技创新联盟，共用共建共享科技创新示范平台，推进科技成果的转化和应用。建立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创新联合体，强化企业的创新主体地位，开展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推动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三是推动旅游业跨省协作联动发展。彰显“边”的优势，凸显“红”和“绿”的品牌，充分发挥湘赣闽粤交界区域红色文化、自然生态、历史文化遗产旅游资源融合优势，强化旅游业跨省互动合作，共同打造红绿相映、文旅融合旅游精品线路，共建跨省旅游经济协作示范区（黄征学等，2022）。

（三）加快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市场一体化建设
加强各领域市场制度和标准领域对接合作，加快推进标准互认，建立湘赣闽粤交界区域一体化标准体系。联合建立湘赣闽粤交界区域标准化组织，负责统一标准的立项、发布、实施、评价和监督。探索建立湘赣闽粤交界区域政府服务一体化机制，建立统一的服务规范标准，在区域内落户的市场主体可以自由迁移、流动。积极建立一体化的资本、技术、人力资源等各类要素市场，实现生产要素在湘赣闽粤交界区域内自由流动和优化配置。整合各地市产权交易市场，建立湘赣闽粤交界区域一体化的技术市场和技术标准（张学良等，2023）。探索联合发布湘赣闽粤交界区域涉企优惠政策目录清单，逐步清理废除各地区含有地方保护、市场分割、指定交易等妨碍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政策，探索建立新出台优惠政策的公平竞争审查机制。建立重大项目联合谋划和推进机制，制定湘赣闽粤交界区域重大项目清单和项目储备库，统筹开展选址布局、招商引资和项目落地等工作。协同推动湘赣闽粤交界区域统一信用信息标准，加强各类信用信息整合，搭建统一信用信息网络，共塑信用品牌。

（四）推进湘赣推动闽粤交界区域公共服务互认共享
推动地市间医疗医保数据库和信息共享平台衔接互通，逐步实现居民健康档案、电子病历、预约挂号、远程专家会诊等信息和数据的跨地区互认共享，实现居民异地享受医保服务并便捷结算。探索设立跨省异地就医结算专窗，促进地市间医疗机构门诊通用病历、双向转诊、临床用血应急调配等方面合作，实现区域内同等级医疗机构医学检查结果互认，加快实现区域医疗卫生“一卡通”。建立统一的区域人力资源市场和信息服务平台，推动区域内职业资格（职业技能等级）、职称评定等衔接互认，加快区域人力资源市场一体化建设。以公积金异地贷款、医保异地结算、企业异地注册等为突破口，搭建“跨省通办”综合管理平台，探索涉税事项跨区域办理模式，推动公共服务网络互连、信息互通，实现各类社会保障信息、民生档案等跨省跨市协查。深化地市间社会治理合作，探索实施“支部联建、疫情联防、平安联保、文明联兴”的治理机制，破解边界基层治理难题。

参考文献：
[1] 黄艳，安树伟.中国省际交界区域：制约因素、功能定位与支持政策[J].中国投资（中英文），2024，（Z8）：34-38.
[2] 杨得前，王玉.促进赣南原中央苏区高质量发展的财税政策研究[J].税务研究，2022，（12）：105-110.
[3] 黄征学，潘彪，滕飞.湘赣边区域合作的成效、问题与建议[J].老区建设，2022，（21）：53-58.
[4] 张学良，韩慧敏，许基兰.新型区域合作背景下省际交界区域跨越式发展研究[J].经济纵横,2023，（6）：37-46.